“谁说我做不到?”姬无双气哼哼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难道你想嫁给我?让我违背我的誓言?告诉你,没门儿!窗户都没有!”
“姬混蛋,你少自作多情了!就算这世上只剩你一个男人,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南宫暖瞪着姬无双说。
“南宫小暖,你可别把话说得这么绝,我看你保不准哪天就爱上我了!”姬无双看着南宫暖冷笑。
南宫暖笑了,笑得一脸温柔可爱:“姬无双,你回去照照镜子好不好?我眼睛又没问题,看上你?别做梦了!”
“南宫小暖!你是不是想打架?”姬无双怒了。
“我才没有时间跟你打呢,我还要陪琏哥哥吃点心,你滚开!”南宫暖话落狠狠地踩了姬无双一脚。
姬无双恼了:“我要去告诉小姐姐,你把我打伤了!”
南宫暖轻飘飘地看了姬无双一眼:“那你最好跑得快一点儿,要不然等你见到雪儿,你的伤口都愈合了。”
司徒琏笑了起来:“小姬,别闹了,赶紧去上点药,不然会留疤的。”
“南宫小暖,你给我上药!”姬无双瞪着南宫暖说,“你把我打伤的,你要负责!”
“你要是不想真的破相的话,就不要找我。”南宫暖笑得一脸和气温柔,“我下手可是很重的,尤其是对你这个混蛋。”
“小姬,暖暖,你们都别争了。”一会儿的功夫,司徒琏已经默默地把一盘点心吃完了,擦了擦手,看着南宫暖和姬无双说,“暖暖,你就帮小姬上个药吧,他自己也不会。”
“琏哥哥,明明是他自找的。”南宫暖有些不情愿。
司徒琏微微一笑:“暖暖,你不帮小姬的话,他肯定会让我帮他上药的,但是现在我没有时间,你就当帮我好了。”
“那好吧。”南宫暖点头,话落看着姬无双说,“你别自作多情,我是看在琏哥哥的面子上才帮你的。”
“南宫小暖,你为什么这么听小莲花的话,你是不是还是不死心?”姬无双看着南宫暖说。
南宫暖很想再拿起花瓶,把姬无双的脑袋给砸了,因为这个混蛋实在是太讨厌了!
姬无双和南宫暖一起出了门,姬无双还在南宫暖身边喋喋不休:“我告诉你啊南宫小暖,小莲花说他没时间,是因为他要去陪那个姑娘,你自己以后有点眼色,不要总往这边跑知道吗?万一让那个姑娘误会了怎么办?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姬无双!”南宫暖停下了脚步,看着姬无双说,“你立刻马上给我闭嘴,不然我不管你的破伤了!”
“你答应了小莲花的,你怎么能言而无信?不过如果你也给我做点心的话,我可以考虑暂时不说话了。对了,我不吃那么甜的,你给小莲花做的太甜了,不合我的胃口。我喜欢吃咸口的,不如就先来个三五样好了,我想尝尝你的手艺,不行的话你还是要好好再学学的,不然连个点心都做不好,以后会嫁不出去,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吗……”
姬无双真的把喋喋不休这个词发挥得淋漓尽致,南宫暖感觉头疼,很想找针线把姬无双的嘴给缝上!如果不是答应了她家琏哥哥,她才不会忍姬无双这个混蛋的!
却说司徒琏,在姬无双和南宫暖走了之后并没有立刻去找九月,而是让下人打了水来,他沐浴更衣之后才出门。
这会儿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一个女药师刚刚给九月换过药,见到司徒琏过来,就退下了,下人也都出去了。
“九月,有没有好一些?”司徒琏看着九月微微一笑问道,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他在想,墨衣的容貌是不是跟九月是一样的……
“嗯,好多了。”九月微微点头,看着司徒琏说,“我喜欢墨衣那个名字,你可以叫我墨衣。”
司徒琏微微垂眸,掩去眼底的冷光。这样的话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墨衣会说出来的,当时司徒琏提起墨衣这个名字的时候,墨衣说她不喜欢。
司徒琏抬头,神色如常,微微摇头说:“已经知道你的名字了,自然要叫你九月。”墨衣那个名字,不属于这个女人,司徒琏绝对不会再叫。
“你可以吹笛子给我听吗?”九月看着司徒琏问,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司徒琏微笑摇头:“等你伤好了再说吧,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嗯。”九月点头,“我会很快好起来的。”
“司徒公子,这是给小姐熬的清粥。”一个下人送了一碗清粥过来,是刚刚司徒琏来的时候吩咐下人准备的。
司徒琏把粥端了起来,拿了勺子要喂九月。九月有些羞涩地说:“我可以自己喝。”
下一刻,司徒琏就把碗放在了九月手中:“那你就自己喝吧。”
九月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她微微垂眸,拿起勺子慢慢地喝了起来。
喝了大半碗之后,九月说她饱了,司徒琏就把碗接了过来放在一边,九月脑袋一歪,就闭上了眼睛。
司徒琏脸上的笑容早已经消失不见,他看着九月问:“你叫什么名字?”
“九,月……”九月开口,无意识地说。
“谁派你来的?”司徒琏问。
“尊,主……”九月缓缓地说。
“尊主是谁?”司徒琏问。
“元,稹……”九月一字一句地说。
“你有没有姐妹?”司徒琏问。
九月张口,缓缓地说:“没,有……”
司徒琏皱眉,他发现有些不对劲,他又问了一个问题:“你跟司徒琏是什么关系?”
“我,故,意,救,了,司,徒,琏……再,出,现,取,得,他,的,信,任……等,待,尊,主,的,命,令……”九月声音迟缓地说。
司徒琏皱眉看着九月,没有再问任何问题,起身出去了。没多久之后,司徒琏把靳辰带了过来。
九月已经醒了,不过气色不是很好,司徒琏说是专门请靳辰来给她把脉的,九月不疑有他,把胳膊伸了出来。
靳辰给九月把了脉,把完脉之后神色淡淡地说:“没大碍了,好好休养就好。”
靳辰起身离开的时候,司徒琏也走了,九月看着司徒琏的背影,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光芒。
“小莲花,她被人下过忘情水。”靳辰看着司徒琏神色严肃地说,“我们想要从她口中得知那些人的事情,是不可能了。她说尊主是元稹,也就是说她忘了一切之后,第一个接触到的人甚至是唯一接触到的人就是元稹,她现在所有知道的事情都是元稹告诉她的。”
“你是想说,她有可能就是救我的那个墨衣吗?”司徒琏微微皱眉。
“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你感觉不对,有可能是她失忆了之后变了。”靳辰看着司徒琏说,“如果她就是救你的那个人,元稹让她失忆之后再来接近你,一个目的是这样才能利用她,她不会再反抗,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我们的真言丹无效了,她已经忘记了真正的尊主是谁,忘了所有元稹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情,她记得的只是元稹告诉她的事情。”
“这只是一种可能。”司徒琏的脸色不是很好。
靳辰点头:“没错,我只是在说一种可能。必须承认,这次元稹的手段很高明,他送来的这个人,身上的疑点都可以用失忆来解释,就算最开始她被怀疑,我们用了真言丹之后反而有可能会认定她就是真的墨衣,而墨衣救过你,我们就不会对她怎么样,即便亲耳听到她说她是故意救你又故意接近你的,我们也会认为这是元稹蛊惑了失忆的墨衣。”
“你觉得她是墨衣吗?”司徒琏看着靳辰问。
靳辰微微摇头:“我不知道,因为跟墨衣有过真正接触的是你,我并不了解墨衣,我只是在跟你分析这件事,但我觉得,你可以相信你自己的直觉。”
司徒琏沉默,过了片刻之后微微摇头说:“她不是墨衣。”很肯定的语气。
靳辰说的话司徒琏都听进去了,他知道靳辰说得很有道理,元稹这次的手段确实很高明,高明到会让他明知道身边的人是细作却依旧会留下她,因为她失忆了,她是无辜的,她是他的救命恩人,还是他喜欢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