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难道你不准备把天玄心法给大师兄么？”墨青看着靳辰目光灼灼地问。他似乎很喜欢管靳辰叫小师妹，靳辰却每次听到就很想揍他。

“那可未必。”靳辰似笑非笑地看了墨青一眼。

秦骁眼眸微亮，仿佛怕靳辰和墨青突然走了一样，开口说道：“不如这样，我们比试一番，谁赢了谁就可以得到天玄心法！如果我输了，我心服口服！”

秦骁提出的要求倒也十分合理，只是靳辰必然不可能答应，因为墨青这会儿并不适合比武。

“那你们俩就先比试一下吧。”靳辰看着秦骁和齐皓诚说。

齐皓诚摇头表示拒绝：“不，我都不要什么天玄心法了还比什么比？”

“管你要不要！”靳辰抬脚就朝着齐皓诚踹了过去，“让你比，你去不去？”

齐皓诚嘿嘿一笑躲了过去，看着靳辰连连点头：“小师妹发话了，师兄当然要去！”

秦骁眉头微皱：“我可以直接跟墨青比试。”他觉得跟已经主动放弃的齐皓诚比试就是浪费时间。

靳辰轻哼了一声：“虽然因为本姑娘最年轻，所以你们都是我师兄，但是作为师门第一位而且是唯一一位女弟子，你们都得听我的懂不懂？掌门师伯就是这个意思，你要不想按照我的规则来，可以选择放弃啊！”

靳辰表示，这种明明是小师妹，却有着大师姐的地位的感觉，其实有点爽啊！她就喜欢看秦骁这种明明很生气却还得忍着，听她的吩咐办事的样子。南宫离那个老坑货可是说了，秦骁的师父，应该叫西门老头吧，和齐皓诚的师父北堂老头总是欺负他，让靳辰给他出口气。靳辰表示出气倒是不至于，但是秦骁既然要公平，她就给秦骁一个公平吧。

秦骁心中真的很不爽。他也是今天来到这里才知道还有师门的存在，还有师伯师叔和师兄师弟以及一位小师妹。只是秦骁怎么都想不到，他的师兄师弟他都认识，小师妹竟然会是靳辰！而齐皓诚和墨青，不管是哪一个，跟靳辰的关系都比秦骁好太多。

这让秦骁有一种他不是输在了实力，只是输在了跟靳辰的私人交情上面的感觉，这一点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明明齐皓诚都要放弃争夺天玄心法了，靳辰还非要让秦骁跟齐皓诚比试，秦骁觉得靳辰就是想看热闹而已，但是他还不得不配合，让靳辰满意。因为靳辰的话说得没错，作为正阳门第一位而且是唯一一位女弟子，她的确有特权，这是现如今正阳门的掌权者给的。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月亮升起，一地银辉，足以视物。

靳辰和墨青并肩坐在望月山山顶的大石上面，看着秦骁和齐皓诚执剑相对而立，战局一触即发。

靳辰小声问墨青：“混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难道小师妹没有觉得很惊喜吗？”墨青笑意满满地说。

靳辰拧了一下墨青腰间的肉，轻哼了一声说：“惊喜没有，很想揍你。”

墨青握着靳辰的手微微一笑：“其实在今天之前，也没有人告诉过我师门的存在。只是当初南宫离突然找到我，说是我师父的故交，让你过去保护我的时候，我有点猜测而已。”

“这么神秘啊！”靳辰若有所思。难道这也是正阳门的规矩之一？只有四个弟子，而且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互相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在需要选定天玄心法继承人的时候才终于聚在了一起，也是神奇得很。

“你师父叫什么名字？”靳辰问墨青。

“东方木。”墨青说，“秦骁的师父叫西门擎，齐皓诚的师父叫北堂黎。”

“咳咳！”靳辰神色有些怪异地问，“秦骁的师父叫西门……擎？”这跟西门庆听着有啥区别？

“有何怪异之处？”墨青有些不解地问。对他来说，西门擎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靳辰似乎觉得有些怪异。

“我听说过一个典故。”靳辰一本正经地说，“等回去讲给你听。”

墨青微微点头，两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已经打起来的齐皓诚和秦骁身上。

齐皓诚和秦骁都是用剑的，而且路数和风格乍一看有点相似，但细看就会发现他们所用的剑法其实差别很大。相对来说，齐皓诚的剑法要更加轻灵飘逸一些，而秦骁的剑法非常符合他的外形和性格，冷厉十足。

“还没问你，你想不想要天玄心法啊？”靳辰小声问墨青。

墨青微微点头：“当然。”

靳辰唇角微勾：“可是秦骁要一个公平，你又不能跟他打，这可怎么办才好？”

墨青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握住靳辰的手说：“小师妹，我已经实力出卖色相这么久了，难道不是赢在起跑线吗？”

靳辰轻咳了两声，故作高冷地说：“作为大师兄，你这样真的是太没节操了！不过你赢了，因为在没节操这方面，你那两位师弟都完全不如你。”

靳辰本来以为秦骁为了天玄心法已经节操掉一地，而齐皓诚那个二货本就没有节操可言，但听到墨青竟然说出他“实力出卖色相”这种话，靳辰表示，大师兄果然就是大师兄，墨青赢了……

墨青笑容愉悦：“小师妹，大师兄以后会好好疼你的。”

靳辰嘴角抽了抽，莫名有一种他们正在玩儿角色扮演的感觉，真的是好神奇……

“你对天玄心法了解多少？”靳辰问墨青。那边齐皓诚和秦骁两个剑术高手的对战还在继续，而且越发白热化。靳辰说着话，目光依旧放在秦骁和齐皓诚身上，心中不得不承认，正阳门的老头们选徒弟的眼光是真好。

曾经靳辰就觉得齐皓诚的剑术十分高明，如今发现他的剑术比起之前更加纯熟凌厉了。靳辰觉得这应该是因为齐皓诚不久之前去紫阳门走了一趟，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之旅，差点被燕齐虐死，又激发出了不少潜能吧！

而秦骁的实力毋庸置疑，比起上次跟靳辰交手的时候又有了明显的提升，显然一直都没有懈怠修炼武功。

墨青也一直都在观战，而对于靳辰的问题，他确实了解一些：“正阳门所有正统传承的功法都只有男子才能修炼，所以南宫离才没有把他的武功传给你。正阳门除了天玄心法之外，最绝顶的功法有四种，分别由每一代的四个弟子修炼。而这四种功法看似差别很大，事实上却是一脉相承的。”

“天玄心法就是四种功法的上一层绝学，只要修炼了天玄心法，就等于同时学到了正阳门所有的功法。本身修炼正阳门功法的人，修炼天玄心法会很容易，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可以把实力提升到一个极高的境界，说是天下至强也不为过。”

听到墨青的话，靳辰眉梢微挑：“这么说，当今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其实是你师父东方木？”

墨青微微点头：“可以这么说。”他对天玄心法的了解其实是源自几年前看过的一本古籍，但他之前并不知道天玄心法是正阳门的绝学，而他是正阳门这一代的大弟子。当然了，虽然他是掌门东方木的弟子，但并没有直接传承天玄心法的资格，而是要跟秦骁和齐皓诚来竞争。不过墨青表示，他早已经赢在了起跑线上，秦骁和齐皓诚就一边儿凉快去吧！

“拜南宫离为师，我真是亏大发了。”靳辰幽幽地说，“正阳门的正统功法我都不能学，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要从你们三个人里面选一个学天玄心法，好想选我自己。”

墨青眼神宠溺地看着靳辰：“小师妹，以后大师兄会保护你的。”

靳辰无语望天：“大师兄，你是不是觉得叫我小师妹特别爽？”

墨青微微点头：“没错，小师妹不觉得很有趣吗？”

靳辰幽幽地说：“大师兄，你开心就好。”真的有一种在玩儿角色扮演的感觉啊！

当半个时辰过去，秦骁和齐皓诚的对战终于分出胜负的时候，他们转头就看到靳辰坐在墨青怀中，两人旁若无人浓情蜜意的样子……

齐皓诚嘴角抽了抽，虽然他输给了秦骁，但是并不觉得沮丧，因为他对天玄心法真心没那么渴望，只是突然很想回家抱媳妇儿去。

秦骁赢了，脸却更臭了，看着靳辰和墨青的样子感觉碍眼得很，有一种他们把他当猴耍的感觉。因为秦骁其实知道，就算他的实力最强，靳辰也未必会选择他。但只要有一点希望，他都不愿放弃得到天玄心法的机会。

“墨青，请吧！”秦骁看着墨青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他比试赢了墨青，靳辰却依旧要把传承天玄心法的机会给墨青的话，他不会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