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气氛太压抑,谭云吃过午饭后,跟父亲说了一声,就出村,去了纤纤制衣厂车间。
她是厂里的车线女工,因与楚家议亲一事,特意跟厂里请了一天假。
她前脚刚踏进车间大门,后脚就听见平时看她不顺眼的那几个工友在嘀嘀咕咕了。
“听说她把邢组长的儿子都给甩了,够绝的!”
“人家是厂花嘛,眼光高于顶,怎么可能看得起邢组长那个丑儿子?”
“嘘,别太大声,要是让邢组长听到了,就不好了!”
“怕什么,嫌弃她儿子的是厂花,又不是我们。”
“她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吧!”
上辈子,谭云就很讨厌这帮嘴碎的女人,这辈子,她干脆当她们是透明的,省得糟心。
那帮人见谭云面上从从容容,无波无澜,丝毫看不出来有恼怒的情绪,她们瞬间感觉到很无趣。
谭云越过她们,直接找去了车间主任办公室,果然听见邢红梅在那叨叨地说着她的坏话。
这邢红梅就是楚和的母亲,也是她的车间组长,议亲之前,对她好得像亲闺女似的,整天没事就在她面前夸自己的儿子有多好,多帅,整得她又尴尬,又难堪。
如今,婆媳做不成了,便立马反目成仇。
谭云敲响了办公室的门,邢红梅开门一见那张美得极具冲击力的面庞,却像见了瘟神似的,本就黑的脸顿时轰成了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