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肖庆国让她睡床上,她死活不愿意,非要趴在桌子上睡,当然,这其中的理由,她也羞于对他讲。

再者,离天亮也就两三个小时,谭云觉得自己凑合凑合就过去了,但肖庆国身上有伤,需要好好卧床休息,利于身体恢复。

她揉了揉酸麻的手臂,到院外散了一会儿步,吸收吸收新鲜的空气,整个人从上到下顿时轻松了许多。

熬了快一宿通宵,精神还能恢复那么快,她由衷赞叹:年轻就是好!

谭云见肖母还没起床,便亲自动手熬了一锅白粥,还炒了一碟西红柿炒蛋。

期间那么大的动静,肖庆国依然睡得纹丝不动。

谭云想,这一个月来,他大概是真的累坏了吧!

她实在不忍心把他叫起来吃早餐,至于肖母,本就是带病之人,更不能惊扰,于是,她把菜放在锅里温着,略收拾了一下灶台,便悄然离去了。

一夜未归,也不知道父母回家了没有?

谭云在回去的路上,边走边想。

此时,她深知自己与父母之间隔阂已深,可她心里依然还是会记挂着他们的,毕竟血浓于水的亲情,不是她说抛弃就真的能抛弃,说割舍就真的能割舍的。

纵然无法割舍,这辈子,她也不打算像个没主见的人一样,为了维系与他们表面虚假的和谐,什么事情都由着他们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