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云美美地一觉醒来,日渐西斜,霞彩满天,一阵夹着清新花草气息的晚风拂过,她顿时觉得通体舒畅,精神百倍,一扫前世病痛带给她的身心疲惫,心头霎时生出几分惬意。
她放轻脚步,背着手,慢悠悠地在院子里转攸了一圈,才发现家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这不对劲啊!
今天是与楚家议亲的日子,父母应该都事先跟厂里请过假才对,眼下,天也快暗下来了,他们却都不见了人影,就连谭华也不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试了试客厅的门,发现没锁死,用力捣鼓了两下,就推开了,见一张老旧的方桌上,依次摆了四杯满满开水。
谭云抬脚,迈过了门槛,走过去摸了一下杯身,触手冰冷,意味着,客人已经离开很久了,事后没收拾,说明父母当时离开得很匆忙。
她屋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任何礼品,她大胆做了个猜测:这场拒亲应该只有父亲一个人参与,而且过程很干脆,楚家一行人连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场面肯定闹得很不好看。
至于母亲,那时候,她的心还始终是系着谭华,眼看父亲执意拒了与楚家的婚事,她应该是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践踏了。
以往遇到这种情况,她总要哭着拉上父亲上娘家评理。其实,评理就是个借口,借娘家势力替她出头才是真的。
而外婆呢,很多时候,就真的会借势数落了父亲的一番不是,至于舅舅舅妈,他们大多时候不发表什么言论,只是站在一旁壮壮场面。
一番评理过后,往往是父亲先低下头,主动向母亲认错,两人才能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