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是很重要,可他们的兵力也是有限的,平城的重要性还远远达不到让他们付出那么大代价的程度。
至于真正的藏兵地……
青衣人冷哼一声:“你的任务,你完不成,倒想推往我头上来,届时大业若成,功劳倒又成了你的,丁河,你不愧是师爷出身,算盘倒是打得挺好!”
丁河就如被掐住脖子的鸡,喉咙一哽。
青衣人也不给他分辨的机会,只一甩袖,袖中却飞出一物:“蠢货!想办法叫那宋鹤轩也病上一病,待这老虎成了病猫,你还怕他?”
丁河慌忙接住青衣人甩来的东西,却是一只不过指肚大小的瓷瓶。
他捧着东西,看着青衣人甩袖远去的背影,就直起腰,咧嘴笑了。
宋熠的计划还是推行了下去,最重要的是,江慧嘉的治疫有了成效,这给了平城百姓极大鼓舞,也使他们对新来的钦差一行多了信服。
人就怕丧失希望。
自古百姓更是如此,若不是被逼到绝境,谁不愿做顺民?
闹事是好闹的吗?
一个不小心被当成叛逆打死也就打死了,便是当时不被打死,往后又该如何?
这种事情是经不得深想的,老百姓也大多没有深想的概念,他们只是本来就很能忍,倘若给点松动,还可以更能忍。
病迁坊里,每日其实还是会死人。
大蒜素不是链霉素,虽然其功效非凡,但对鼠疫的针对性毕竟有所不足。
可即便只能治愈五六成的病人,相比起原先十病九亡的恐怖,也足够使老百姓缓过来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