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孩儿惊叫着要躲。
江慧嘉便抬手截住成太医的手,有些无奈地笑道:“成大人,你可是惊吓到这孩子了。”
成太医缩了缩手,有些赧然笑道:“对不住,对不住。孩子不怕啊,爷爷给你糖吃,你给爷爷摸摸脉好不好?爷爷不害你,不是坏人。”
说着,他从袖袋里掏了掏,竟还真掏出一个小荷包来,荷包里装的是山楂片。
山楂片收买到了小狗儿,他怯生生地接过荷包,发现里面的东西真的酸酸甜甜挺好吃,就把荷包交给他娘保管,然后小心伸出一只肉胳膊。
“那……只给摸一下下啊。”一边说,他又偷看自己的母亲。
何娘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荷包,见江慧嘉目光鼓励,想了想她也就没有拒绝,只将荷包仔细收了起来。
其实她也很想请成太医帮忙给孩子诊诊脉,毕竟江慧嘉医术再好,前头名声再大,也终归是个年轻的小娘子,看起来……她就是不如旁边穿着官服,满脸褶子的成太医来得叫人信任啊。
成太医心切,他甚至没有给孩子手腕垫上绢布,直接就伸手与孩子的脉门相接,肌肤相触。
不是不怕传染,他是害怕隔着绢布自己会对脉象判断有差。
这种忐忑、急切、又期待的心情,大约也只有他身后两位同样伸长了脖子,正眼巴巴望过来的太医能够理解了。
细听脉象,成太医微微皱眉,沉吟不语。
何娘子就把粥碗放到一边,也不喂孩子了,只扎着手,踮着脚,甚至屏住呼吸等着。
旁边两床上,少年撑着一只手臂,即便呼吸艰难,也同样眼巴巴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