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标忙拱手道:“不敢不敢,便是方大人不在,下官也不过是勉力遵照上峰指示,学步行事罢了。还要多亏娄县尉、吕主簿、徐典使,以及三班六房等各位同僚鼎力相助,才勉强支撑而已。“
他甚至站起来,团团向县衙里其他官吏转着圈儿地揖了一礼。
这其实也是向宋熠等人介绍县衙众官吏的意思。
经过方才一番民乱,众人都有些狼狈,三班衙役的领头人因为要继续巡街,甚至没有到这二堂来。
人虽然不齐,娄县尉、吕主簿、徐典使等人还是连忙站起来。
娄县尉道:“县尊不在,我老娄也是按章行事。”他生得略黑,中等个子,精瘦身材,与白胖发福的张英标是截然不同的形象。
吕主簿则是个老头儿,五十出头模样,留着三缕短须,不胖不瘦,耷拉着眼皮一副没精神的样子。
就连他的反应都好像要比旁人慢半拍,娄县尉说完了话,他才慢悠悠道:“张大人太客气了。”
这话说出来就跟没说似的,全无半点意义。
倒是徐典使表现得格外尊敬张英标,诚惶诚恐道:“都是下官等应该做的。”
宋熠静坐旁观,从众人不同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这个小小县衙中竟也如朝廷一般分派分系,各人心思立场都不相同。
如那娄县尉,县尉主管一县治安刑法,这次民乱,要说担责任,娄县尉就应该是直接为此次事件负责之人。
但他怎么说的?他说他也是按章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