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虽然一时理不清这一切的根由,宋熠却再不敢将这次的治疫当成普通治疫来看待了。
这绝不仅仅只是要治理一场瘟疫而已。
而他责问过张英标之后,立时也想明白了。
就算张英标上报了平城的情况又怎样呢?
虽然离汴京更近,但实际上平城却是归应天府管的。张英标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就算他要上报什么东西,也只能报到应天府。
应天府尹连整个应天府的疫情都敢瞒,又何况小小一处平城的情况?
至于应天府同知在写密奏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提平城,而只说了商丘,皇帝先前派遣出来查探情况的两队官员为什么也没有回报平城的情况,这些应当还另有缘由,却不是光凭猜想就能知道答案的了。
果然,宋熠这边一问,张英标立时答道:“宋大人,下官何曾没有上报?送信的差役一天遣出去一个,可是十天了,一个回信也没有啊!”
说着说着,他又满脸苦相。
再加上先前被暴民挟持,弄乱了衣冠,这个时候的张英标真是怎一个可怜了得!
堂堂朝廷命官,竟当场红了眼眶。
宋熠没有再追问,这个时候就算是问张英标,只怕也很难问出什么端倪。
他也没有精力再追问,他感觉自己快要到极限了。
好在县衙已经到了,张英标殷勤地将众人引入县衙二堂。
平县是上县,这县衙修建得也十分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