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殷琮追问,忙又道:“先前你叫你手下的人往外头去,是去做什么?”
殷琮果然没再追问,而是答起了她的话:“是去查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殷夫人反而追问起来。
殷琮道:“在枯草堂时,我瞧着外头有人似乎有些鬼祟,便叫人跟了去。却原来,是赵太医派人在枯草堂外听单方。”
“什么?”殷夫人原没想问出什么,谁知还真问出了东西。
一下子有些惊,又皱眉道:“赵太医关心二郎身体,有意关注也是有的。”
殷琮板着脸道:“若有意关注,大可光明正大关注,又何必如此偷摸行径,可见心虚。母亲可知这江氏为何忽然在京中名声大传?”
殷夫人忙问:“为何?”
“自然有人推动。”殷琮道,“一方是孔家人,另一方,却少不了赵太医手笔。”
殷夫人先还不解:“孔家和赵太医?这是为的什么?”
片刻后,她恍悟,就有些倒抽凉气。
殷琮神情冷肃:“旁人的恩怨自然与我们无关,赵太医却不该将私心牵扯到二郎身上!”
这是幸亏江慧嘉确实医术了得,没有治坏殷二郎。
假如江慧嘉不过是个名不副实的大草包,那后果又该如何?
这个时候,心有恼怒的殷家二人自然不会去想,殷二郎本来就被赵太医宣布了不治,他们那时候去找江慧嘉,原就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
夜渐渐深了,半夜时候,乌云悄然覆盖了汴京上空,一场春雨就这样倏忽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