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寒风吹来,忽然也不知是从哪处起,一声猛地惊呼响彻考场:“咦!死人啦!快来人!”
“呜呜……”
紧接着是一声猛烈的恸哭。
“哈哈!”又是一声声带哭带笑的怪声。
满考场的考生都被惊起,宋熠也立时坐起身。
却又听闻一阵阵纷沓的脚步声由四面八方响起,一列列巡考差役与禁军开始入场。
“不许动!不许出来!”
“进去!”
禁军与差役们呼喝着。
有些考生被惊到,直喊:“哪里死人了?死的是谁?怎地会死?”
“问这许多做什么?”
“做题做题!不做题睡觉!不该管的不许管!”
还有考生哀求道:“这位兄台,小生实在内急……”
“内急也不许出来!号舍都封了,忍着些!到明日戌时,自有时间许你等行走!”
坊间有传闻说,考生在考场里头,九天三场,吃喝拉撒全只能在号舍里进行,这其实是误传。
吃喝也就罢了,要是连大小解都只能在小小不过数尺宽的号舍里,想象一下,将近两千人考试,每个号舍里都放一只便桶,那三场考试过去后,这号舍得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