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慧嘉道:“夫人易心烦,易盗汗,易咽干,可是如此?”
不管崔夫人的打量,她继续问诊。
崔夫人坐在榻上,手微微捏住了自己的衣袖,沉声道:“江大夫还看出什么了?”
江慧嘉道:“夫人并非风寒。”
崔夫人抿了抿唇,又沉声问:“不是风寒,那江大夫以为我这这是何症?”
江慧嘉道:“夫人此为气阴两虚,虚火内炽,实为肺阴虚症。”
“肺阴虚症?”从崔琬走后就一直沉着脸的崔夫人笑了,她笑容有些古怪,声音低低的,带着莫名嘲讽意味,“江大夫请看。”
她伸出手,展开了手上一直被攥紧的帕子。
但见那雪白帕子上,星星点点数点红痕,触目惊心。
站在江慧嘉身后安静了许久的白果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江慧嘉面不改色道:“夫人时常咳血么?”
崔夫人淡淡道:“但有受寒便必会咳血,如此,江大夫还以为这是肺阴虚症么?”
其实肺阴虚症是什么,崔夫人跟不懂。但她对自己的病已经有了定见,她这不是寻常病症,她在咳血!
“咳咳……”崔夫人忙又用帕子捂住嘴唇,低咳了两声,再维持不住先前故作的淡然,面上似讥讽似嘲笑道,“不知看了多少大夫,人人都说此乃肺痨!呵!你还说是肺阴虚证?都是肺疾,倒也不差。”
肺痨又见肺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