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试时我的排名便是刚好够到廪生边界,这次旬考却不知是否还能保持。”一个学子苦着脸道,“这要是掉出去了,我爹只怕会给我上板子。”
另一个唉声叹气:“你虑的是廪生名额,我却只怕是连增生名额都保不住……”
一些人互相劝慰,愁眉苦脸。
当然也有信心十足扬言要上某某名次的。
宋熠来得稍晚,他在府学也结交了一些同窗好友,这时跟人结伴而来,谈笑风生。
刚到膳堂门口,忽然膳堂里有人喊一句:“宋鹤轩来了!”
就有一人在众人的簇拥下忽地起身,喝道:“宋熠!”
被人这样指名道姓,言语不善地呼喊,宋熠当即停住脚,向那人看过去。
双方互相对视,宋熠目光平静,对面那人却微微昂首,面露不屑之色。
“本次旬考我必胜你!”他抬手指向宋熠道,“可敢与我一赌,看你我两届案首,谁才是真第一?”
宋熠从前竟未见过此人,这时被他这样指名挑战,当下微微皱眉。
“是陶博陶宏雅!”钟山在旁边低声道,“上一届院试,他是案首。但因当年乡试紧邻院试,他便没有再进一步参加那年大考。如今陶宏雅在府学两年,次次科考都是第一,从未有人超越过他。”
林衡则道:“据传前段时间他出去游学了,这一回来竟就直接针对鹤轩兄你……此事只怕有蹊跷。”
论理说,陶宏雅是老牌院试案首,即便宋熠是新晋案首,他也不必这样心急火燎来跟宋熠赌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