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大汉都是身高马大的,衣着打扮上也都是统一的布衣短打,虽然穿得整洁,不像许多穷苦人家那样衣裳上摞着补丁,但瞧来也都不是太有钱的模样。
还有人急问张大夫:“真难救?悬壶堂可是粟水城最大的医馆。大夫,您不能不救啊!”
张大夫沉着脸道:“我是大夫,不是神仙,救人之事从来都只能是尽力而为,又哪里敢说一定能救?几位若再有疑问,不妨另请高明,粟水城并不是只有悬壶堂这一家医馆,悬壶堂内也并不是只有我张平生一个大夫!”
说话间那小学徒早将张大夫的药箱拿来,张大夫已经就着手撒了止血散,又取了银针,然后用干净的布条将伤者的伤口包扎好了。
他就站起身来,也不再说话,只看着几人。
倒是此前那个叫文青的学徒对着周围人群道:“诸位散开来罢,总围在这里又算个什么事儿?”
围观人群中也有江慧嘉和宋大郎夫妇,张氏就悄悄对江慧嘉道:“三弟妹,这张大夫瞧着气性好大,咱真要找他?要不再换一家医馆吧?这家医馆药价也好贵。”
江慧嘉微微皱眉,不以为然道:“药医不死病,张大夫哪里说错了?”
没有哪个医生敢打包票说百分之百能治好什么病,更何况古代中医在外科急症方面确实是弱项,这人伤成这样,张大夫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也是正常的。
依江慧嘉看,张大夫这一手银针止血之术也算不错了,不过他在之后开的那副人参当归汤她却不大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