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凯尽力睁大细窄的眼睛,眼神描摹着那幅极其破碎抽象的画作,试图从中看出类似于金砂或者钻石镶嵌的秘密痕迹。
安良紧张的时候习惯性撸一撸后脑勺:
“一点也不贵重。这画没有面世,所以也没有标价,在我家里躺着也是白瞎。”
身处意大利佛罗伦萨的安宜:白瞎你全家你个狗安良狗儿子爸爸对不起,狗东西!
崔云凯再次凑到夏园耳边:
“我知道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生日宴会,良哥爹妈肯定有求于苏叔叔,倾尽全家之力拍马屁求合作呢。”
夏园惊讶道:“原来是这样,你说的太有道理了!”
就连苏孝生和谢妍此时无声交换的眼神也变得怪异起来。
苏孝生:我昨天好像没和安董说太多透底的事儿,当时很多人都在,有求于他的也不止我。安董看上我们苏汇什么了?难道是安信集团碰上什么难事想拉我们做垫背?
谢妍:不至于吧?
苏孝生:老婆,那你告诉我,他让他儿子送一幅价值七八位数的油画过来干什么?
谢妍:
大人们似乎都忘了,这只是苏葵小公主十七岁的生日宴会。
小公主此时也非常郁闷,她拉着方禾偷偷摸摸躲到阳台上,抱怨道:
“安良什么意思嘛,我又不喜欢油画,更不喜欢那些看不懂的线条色块。女孩子过生日送花送巧克力送一些可爱的东西不就行了?”
苏家宽广的阳台足有两间教室拼起来那么大,阳台两侧种满了喜阳的爬藤植株和数不尽的珍稀盆栽,凉亭旁边甚至还有一座木质秋千,坐在秋千上能够俯瞰半个容州灯火辉煌的夜景,仰头则是漫天遍布的星辰,仿佛童话里才能出现的场景。
方禾吸进一口室外潮热的空气,嗓音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