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是为数不多的原创图文,一中足球校队淘汰赛2:1击败格致中学校队那天,他发了一张校队合影,配文“热孜亚孜球场爸爸们”。
热孜亚孜球场是他们对容州一中球场的爱(戏)称。
食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下拉刷新、放松,重复多次,仿佛精诚所至,安良的朋友圈就能多出一条有关他近况的推送消息。
苏葵不禁羡慕起方禾。
尽管她对沈同学并没有什么期待,嘴里说着“沈洲不错”,却没有靠近他的动作,而人家也不需要她做什么,很主动就奔赴过来了。
这大概就是喜欢和不喜欢的差距吧。
感情这种事,真不能一个人多想。
在学校的时候,时不时的碰面能够提醒苏葵应该主动避让,将注意力投放至别的人、别的事。而现在,闲适的假期,空旷而陌生的南半球,她没什么好遮挡的,一个人闷着头,思绪如同沐浴过春雨的藤生植物,不可控地疯狂向上攀援。
实在受不了自己这般瞎想,苏葵跳下床,敲响父母的卧室门。
卧室门没关,里头也没人理她。
苏葵推门进去,果不其然,大忙人一号站在阳台外边接听重要电话,大忙人二号则在卧室配套的小书房里潜心撰写学术报告。
很好,就她一个人,闲得头顶冒泡。
“半个小时内必须出门。”苏葵给爹妈下了最后通牒,“别再像昨天一样,一半的行程都走不完。”
新西兰首都时间下午两点半,苏葵一家驱车从奥克兰市出发,到达剑桥镇附近的北岛沿海公路。
面朝辽阔壮丽的太平洋,微咸的海风扑面而来,苏葵真丝质地的米色围巾随风飘扬。
苏孝生抢走随行摄影师手里的相机,蹲在地上殷勤地为妻女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