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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辛苦啊。”张家平感叹。

“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呐,不少人还盼着这样的辛苦。”辛苦考一场,就能换到功名,划算的。

他们下学时还去贡院门口路过一圈,看到卖茶水的卖药方的,生意兴隆,考场外的亲眷们焦急的望着内堂,一门心思等着他们出来。

“明年就轮到我们下场了。”张家平突然说道,“突然开始紧张是怎么回事?”

经过大考小考洗礼的奚昭,反而不紧张,能过就过,不能过就再考,反正他是逃不掉的。

“也是。”张家平被安慰到了,“不过就再考呗。”

这四场考试很快就过去了,贡院被封闭起来,等着里面阅卷,出名次。因为也是主考官之一,奚明渊连着七八天没能回家,只能宿在贡院。好容易开贡院被放了回来,狠狠的洗了热水澡和头发,舒服的直哼哼。

他在书房内休息了半日,终于来了精神,想要问问儿子最近功课的事情。

“功课?没问题,跟原来一样。”大概是学着学着出了趣味,奚昭觉得比以前更有兴趣,先生讲的也深入浅出,目前正在教他们写策论。

“那就好。”奚明渊还担心孩子厌学,现在看起来挺不错的,“县试你也瞧过了,有没有兴趣下场一试?”

“爹,咱两想到一块儿去了。”奚昭说,“县试考完了,先生们把县试的题目也拿来给我们做了一回,全当提前预演。考完后,先生就问我们想不想下场?”他组织着语言说:“我想去试一试。”

“喔?”想法不谋而合,奚明渊饶有兴趣的说:“你不怕没考过啊?那不是很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