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会下雪?好难得啊。”奚昀也下车来跟着看雪,自从来了新州,她可是再也没有碰到过雪景。
虽然这点子雪也就是聊胜于无,刚刚打湿路面的水平。
“今天的课题肯定是写雪了。”奚昭已经养成了条件反射,开始揣摩起出题人的意图,一边进门一边思考。
“你啊你,这是被爹考的魔怔了。”奚昀连连摇头,却不好说点什么或者求情,有句话叫□□之深责之切,只有对他好才会这么查问功课呢。
奚昀看着弟弟越走越快,连忙提醒他,“地上湿了,你小心些”
大概是她的嘴开过光,奚昭走在青石板路上,突然觉得脚下一滑,扑通一声就摔了一跤,而且,脑袋还撞上了旁边的假山石,好大一声响。
奚昀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扶起弟弟,却发现他人已经晕了过去。
奚昭□□着醒转过来,本来以为自己躺在床榻之间,但手上轻飘飘的不着力,他一惊,想要翻身起来,才发觉自己貌似飘在半空中,丝毫没有着力点。
他浮在一座宅子的庭院里,宅院似乎有结界,他想要飘荡去别的地方总会碰壁,于是只能往下沉,渐渐能够听清庭院里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嘈杂的声音灌进耳朵里,庭院内显然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仆从都统一跪在庭院中,有人低声啜泣,有人放声大哭,愁云惨淡的模样。
奚昭眨眨眼睛,继续看着。除了那些哭的不能自已的,跪在最前方的是个中年男子,身穿着朱红色的官袍,头戴玉冠,不悲不喜,安静等候。奚昭被他爹科普过,只有做到文官的顶尖,才能穿上朱红色的袍子,所以这家的主人位高权重?带着好奇的心态,奚昭努力的飘过去,然后他发现,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