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封祈这句，苏北北还是忍不住抬头去看他的表情，也许是取暖器暖黄的光芒作祟吧，在这样的光照映照下，他竟然变得温柔起来。

“怎么？”

第一次，他眼中不再只有冰冷的蓝，更交织了轻暖的黄，连带着看向她的眼神都浮动着柔和的色彩……苏北北马上摇头晃脑，不对，这都是光线带给她的错觉！

旁观了一切的刘叔只笑而不语，凭真心来说，他是相信封祈的人品的。

见她脸色变幻，封祈维持着冷冷不动的神色，坐回方才的位置，缓缓才道：“这里地势高，所以温差大。”

刘叔：……

苏北北：说了跟没说一样。

渐渐地，苏北北和刘叔都相继睡熟。闭着眼睛看上去也睡着了的封祈却实际依旧清醒。

感受到身边两道平缓均匀的呼吸，封祈睁开了双眼，眸光轻轻落在靠着取暖器睡熟的人身上。

他的脚步悄无声息，缓缓蹲下，眼眸中似是没有一点情绪，只盯着她熟睡的脸。

沉默的裂谷黑夜中，只有空气在流淌，就这么看了好一会，他忽然微微倾身，距离她的脸越来越近，直到他的鼻尖触及她的，他将呼吸放轻，但仍然能感觉到她与自己呼吸交缠时的触感。

微微错开，继续慢慢靠近，一个极轻的吻落在她嘴角，转瞬即逝，与他院中春风一般轻柔。

“勉强算我讨回来了。”

讨回了“债”，封祈回到原位，合眼养神，全然没看见某人眼睫轻颤。

第二日苏北北睡醒的时候，刘叔和封祈早已收拾好，两人面对面设了隔音屏障，也不知道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