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丧事,苏东宝身为儿子根本就没出几分钱,丧仪倒是全拿走了,以前苏西梅没想跟他计较,也计较不来,谁叫他是儿子,说出去都没有人帮她,可现在她明白了,这个男人根本就指望不上,还是把钱揣自己兜里安全些。

苏西梅一把将苏东宝推床上,由着苏东宝叫哇哇的追出来,苏西梅回到自己屋里,用背篼将苏北摇背起来,而后关上房门去推车。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苏东宝已经将自行车给锁上了,拿着钥匙跑屋里,还将堂屋的大门给关上了,在里面叫道:“苏西梅,你有种你就别骑我的车!”

苏西梅胸腔激荡。

她以为他已经够绝情了,然而他总能刷新她的三观。

不就是一辆自行车吗?

难不成她在村里住了这么多年,还借不来这一辆自行车?

可这种被至亲之人无情对待的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

可苏西梅到底还是有几分心软,去借车的时候只说家里的车子坏了,没说苏东宝的事。

苏西梅靠着对山路的熟悉,在漆黑无月还飘着雨丝的夜里,磕磕绊绊的把苏北摇送到了医院,医生检查了体温,已经395°了,很庆幸她及时把孩子送出来,要不然的话可是要坏事的。

苏北摇打了平生第一支退烧针。

扎屁股的那种。

特别特别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