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站在灯光昏暗的墙角里，程子郁伸手指了指远处正带小孩玩耍的周雅婷：“就是她。之前我们拍戏时她来看过你，我们加了微信。”

温越睁圆眼睛：“行啊你俩，我居然都不知道这事儿。”

程子郁不由笑了笑，语气平和地道：“是我主动要加的，想先跟你的好朋友套套近乎，不过后来家里出事，就没怎么再跟她聊过了。”

“哦，原来如此。”温越突然转开眸子，四下看了看，把围巾往上扯了扯。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程子郁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波动。

“你应该看到网上的消息了吧，子郁，我现在这个情况真地不适合跟你见面。”温越回头望向他，严肃道：“你还是赶紧离开吧，要是跟上次一样被拍到了就麻烦大了。”

程子郁定定地望住她片刻，点头轻声道：“好。”

气氛静默了几秒，他垂下长睫刚要转身，温越却又叫住了他：“等等。”

“子郁。”温越稍加迟疑，还是直言不讳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对我还没死心？”

程子郁面色白了白，没说话。

“虽然话很伤人，但我还是要对你说一遍。”温越轻叹道：“很感谢你喜欢我，但是不要对我抱什么希望，我真地只是把你当好朋友，这种情谊改变不了了，抱歉。”

程子郁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小声说：“嗯，我知道的。”

他强颜欢笑着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笑容怎么都支撑不下去了，喉结轻轻滚动一下，他才艰涩地又重复了一遍：“我都知道。”

温越乌黑清润的眼瞳注视着他，光线不大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到他似乎心快碎了，她不忍心了，但这种事情必须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