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敲之后,她恼怒地摸了摸自己的脑瓜子。
时星河还无情地嘲笑她:“瞪我有什么用?本来就不聪明,再三心二意不专注台词,小心给你脑袋敲肿。”
“过分,台词我都记得的!”她拍戏这么多年,记台词从来不是问题,就是因为他老是直勾勾盯着她,弄得她浑身发毛,不由得有些分心。
时星河微微扬声:“记得?那怎么跟别人对戏从不犯错,一跟我对戏就错?是觉得跟我的戏份不重要吗?”
这话温越可不爱听了。
“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专业,我就算跟群演走戏也一样认真。”
时星河表情瞬间冷下来:“所以在你那儿,我跟群演的待遇是一样的?”
“那当然还是不一样的。”温越说:“我对你可狗腿多了,因为我怕得罪你。”
时星河时常因为她理直气壮地用乱七八糟的贬义词来形容自己而感到折服。
“你怕得罪我?”时星河像是听了个笑话,湛黑的眸子扫她一眼,哂道:“温越,你说这话不心虚吗?”
回应他的,是温越响亮的一声:“——呸!”
温越把被风吹到嘴里的发丝扒拉出来,呵呵笑着对时星河道:“尊贵的时老师,我呸头发呢,这头发烦人的很!不是呸你,千万别误会啊。”
时星河怎么可能看不出她是故意的,温越跟他看穿的眼神撞上,露出一个装傻的笑:“今日的风,甚是喧嚣啊。”
“笑得真难看。”时星河嘴角微弯又迅速回落,修长地手指敲敲桌子:“继续说你的台词。”
“——阿越。”突然一道柔软好听的女声在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