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悦看着他,蠕动了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要说些啥,最后只好沉默着看着他,不说话。
后者像是没有发现她有任何的情绪不对劲一般,先是伸手打开了琴房的灯,随后弯起腰拎起来他之前放在地上的便携医药箱,缓缓的走到了她的跟前。
“你怎么来了。”陆天悦还是没沉住气,先开口了。
傅星文举起手中的医药箱,又抬了抬下巴,目光撇向被她搁置在案桌一旁的纱布:“我听人说,你手受伤了,就赶紧过来啦。”
陆天悦此刻的神色有些尴尬,手受伤只不过是她拒绝和廉知行同台的一个借口罢了,眼下却被傅星文硬生生的拆穿,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得沉默不语。
只是不知为何,即便是被他撞见了自己明晃晃撒谎的场面,陆天悦除了那种谎言被拆穿的尴尬之情,并没有其他的情绪。
“都怪传信的那个周老师,太过分了,她说的可严重了。”傅星文将医药箱搁置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顺势找了一张椅子,拖了过来,坐在了陆天悦的身边。
“她说你的手不小心在帮工作人员布置舞台的时候给伤到了,现场人有点多,只来得及帮你用纱布包扎,让我赶紧过来带你去医院看看。”
“我听了下了一大跳,你的手那么金贵的东西,这要伤到了,可就是出大事了嘛,我赶紧就先拿了这个箱子过来,想着先给你做点紧急处理,再带你去医院看看。”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我就安心啦。”傅星文说这些话的时候,语调抑扬顿挫的,就差给陆天悦上手比划之前的情况了。
他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陆天悦手受伤这一事情是她在撒谎一般:“不过,还是要感谢周老师啦!如果不是她说的那么夸张,我今天就听不到陆老师这么好听的琴声啦。”
事实上,傅星文在听到周老师说到陆天悦受伤的那一瞬间,立即就跑去了学校的医务室,像个土匪一样,直接抢了医药箱就往外冲。
初中部到医务室再到学校礼堂,傅星文一路狂奔过来,只看到大门紧闭的礼堂,并没有看到陆天悦的人,当下心头还有些发慌。
拦住了锁门的工作人员,一连询问了好几个人后,终于得知她最后出现的位置是去音乐楼的方向,傅星文又一路跑到音乐楼。
十一月的天,a市已经开始降温了,傅星文却跑出了满头大汗。
音乐楼里面所有教室的灯是熄着的,也不知道她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