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只是在陈述着自己的个人认知,却在最后一个字刚刚落下的时候,阮柔就直接被安保拖了下去。
之后,这个女人心里的弦彻底断了,但她再也不用担心会不会没钱吃饭,会不会活不下去。
因为她和江煜成为了邻居,两人共同点了同一首铁窗泪。
大庭广众之下袭击国宝级科研人员的罪名,足够阮柔往后一生都不愁饭吃。
纠缠了数年的爱情长跑,在监狱中再次上演时,收获的是即便曾经因为各种原因同样进了大佬牢却始终对国家保持着敬畏爱戴之心的犯人的唾弃。
阮柔那个经历了癌症的父亲,最后从电视上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只平静地转移了视线。
对着他的妻子,也就是早些年因为阮柔的所作所为,又因为丈夫始终处于将要死亡边缘的化疗境地,手中却没有分文可用,以至于在后来哭瞎了阮柔的母亲说道,“这几天,那个以前也喊过我们外公外婆的孩子,又研究出来了一个新的东西。听说那东西只要植入额头就能让失明的人重新看到这个美丽的世界。”
阮柔的母亲想都没想就说道,“花那个钱干什么。”
“那孩子这次研究的专利费用全都捐给了生产的工厂,再加上医保什么的,1000块钱都用不上哩。”
“真的吗?”阮母声线轻轻颤抖,手指掐进了掌心,她当然也是想重新看到这个世界,看看从死亡的边缘重新回到人间的丈夫的样子。
可失明了的眼睛只能让她看到无法形容的灰色,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当阮父再次确定道,“是哩,我骗你做什么。”
阮母才露出了自失明以后,第一次能被称之为惊喜的笑容。
就连过去阮父出院,身体彻底恢复,她的笑容也带着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