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谓的时装设计师,流行这种东西永远是资本炒作出来的东西。你认为阮柔是所谓的一级时装设计师,受到很多人的追捧,可你没有注意到,她身后所存在的江煜还有她的那个交好的朋友兰斯洛特·阿诺德在服装领域属于国际龙头。”

“龙头所追捧的东西在其下生存的人,又如何能把那玩意当做完全不存在的呢?从众心理是心理学一项极其普遍每个人都会不自觉本能去遵从的一项心理。”

“兰斯洛特·阿诺德和江煜只要随意请一些世界顶尖模特,明星演员,穿着阮柔的时装走一场秀,那么阮柔设计出来的不过是一个麻袋形象的衣服,都会引起无数人的追捧。”

“这就是现实。”

顾九的语气平静的就像是日常对话交流着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一样。

只有系统能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不对,可又完全不知道哪里有问题,它终究只是个相对智能,又显得有些智障的系统而已。

“真正有钱有势的设计能力者无穷无尽,可真正能出头的只有少部分选择和资本合作的人,利益置换才是永远的话题。”

江锦洲死亡的时候还没有成年,能想到这些已经是他十多年的阅历所积攒的足够丰富的东西了,结果三言两语就让顾九给彻底推翻。

“想要吃到世界顶尖美食的人,他的目标可以成为美食家,可以成为钱多到让最顶尖的厨师成为他家的厨师长,却绝对不可能真的老老实实去当一个厨师。”

江锦洲听进去了,甚至也开始思考他说的这一连串的话,又有何等含义。

他仍旧坐在轮椅上,顶着路人不自觉的旁观眼神,整个人的表情显得十分冷静,就连声音也没有任何过度的起伏,却在诉说着,一个理应不该由八岁孩子明白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