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喜欢的徒弟，也是他最宠爱的那个徒弟。

千年前，他甚至想过，如果自己哪天不行了，就让苏琰继承自己的位置，坐上这个门派的掌门。

上清道长想的很好，也从来没打算改变。

直到苏琰咽气的那天。

段水泽丢失了自己的爱人，上清道长失去的是自己最重要的那个亲人。其中的痛苦，作为掌门他全部都闭嘴，自己一个人承受了下去。时至今日，也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可以爆发的缺口。

一边拥抱着苏琰，上清道长一边颤抖着说道：“琰儿，这么多年，实在是辛苦你了。是师父没用，当初居然想过要放弃。如果不是段水泽这小子一直没有选择放弃，怕是也等不到今天这样的重逢了。你不要怪师父，我……”

“当然不会怪您，如果是让我自己选择，估计我也早就把自己给放弃了。”苏琰笑嘻嘻的说了出来，像是在讨论一件关于别人的事情一样，实在是淡定极了。

或许是受到了他这种情绪的传染，上清道长的眼泪慢慢的停止了下来。

脸上的表情虽然还是带着些难过和怀念，可他到底是松开的那双勒紧了苏琰的胳膊，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说：“琰儿，让师尊好好的看看你。突然改变了样子，看起来确实是有些不习惯了。”

苏琰笑了笑：“可是给我做这幅身体的人说，这才是我灵魂该有的样子。师尊，您觉得我现在的样子，不如以前好看了吗？”

上清道长立刻摇头：“我们家琰儿什么时候都很好看。只是木头身体可以用很久吗？我的意思是说……”

“不能用太久，所以还是需要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