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放下实现,落在谢安外衣下的舞衣上。外衫虽长,但舞衣上的丝带逶迤拖在了地上,是用轻薄柔软的蚕丝织成的,带着一点浅紫色。
丝带的尽头落在谢安那双□□着的白净纤细的足上,衬得肌肤更白,脚踝也越发纤细。
卫怀柔看了两眼,挑起丝带的一端,有些无趣地一圈圈缠绕在指尖上,在绸带还剩下一些的时候,在缠着绸带的指上打了一个活结。
这样就与她勾连在了一起,他觉得有趣。
只是不知道这样与她相处的日子,还剩下多少。
谢安喝完了汤碗里的羹汤,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舞蹈衣上的一端与什么勾在了一起,底下眸去,便看见系在卫怀柔细长指尖上的另一端丝带,忍不住弯了弯眸子,没有让他去解开打着的结。
看到桌上还剩许多的米饭,谢安微微蹙着眉柔声道:“还说饿了,怎么就吃了这么些,是饭菜不合怀柔胃口吗?”
他本来就饿的就不是胃口,而是人。
卫怀柔抬头正要回答,屋门外恰好传来敲门声,有丫鬟提着来装空碗的食盒进来,还装了些葡萄等餐后的水果。
“我再吃些水果就饱了。”他看了一眼,随口道。
丫鬟将空碗都收拾进了食盒里,才将一串犹带水珠的碧色葡萄放在了谢安旁的花瓷小盏上,才提着食盒出了屋内。
谢安挽袖托住花瓷盏放到卫怀柔身旁,晚上她不吃甜食,也不大爱在夜里吃水果。
卫怀柔低眸看了眼盛在花瓷盏中的葡萄了,伸手在即将触到时又顿了顿,收回手去,抬眼望向谢安,慢慢地道:“姐姐,我没洗过手。”
谢安愣了愣。
饭前她用皂角洗了手,以为他洗了,便没有叫他。但洗不洗手也不会出多大的问题,她抬眸看了他一眼,挽袖从一整串翠色葡萄上轻颉了一颗下来,将上面的果皮剥去,只剩下一颗饱满晶莹的果肉递到卫怀柔手边。
“我没洗手。”卫怀柔低眸,扫了一眼她手中的葡萄果肉,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