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白两步走了过去,伸手扶住了她:“大着肚子就不要下来了,坐着就好。我来看看你便走。”
谢瑜这几个月本就敏感,听到他说只是来看看自己便走,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来,望着崔白,许久才道:“我不在谢府的这段日子,崔郎为什么也不来看看我?”
崔白被谢瑜问地愣了愣。他这几日心情也不好,白日便是出门在京城里闲逛,到了晚上就是酒楼瓦子,根本没有想起要去看一看谢瑜这件事。
他想着什么理由可以搪塞过去,一时没有开口解释。
谢瑜看着他,一下子红了眼眶:“难道是有比我跟要紧的事情在吗?还是崔郎根本没有想起要来看一看我?”
崔白一下被谢瑜说中了,一时心虚,但也有些莫名的恼火,就稍微加重了一点语气道:“我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
谢瑜一下子有些怔住。
几个月前崔白对她说话的语气分明都是轻柔和缓的,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看见谢瑜抿着唇没有说话,崔白才知道刚刚说的有些过火了。他又想起自己昨天还又带了春杏回来,虽说还不算妾室,但也是没几日的功夫的事情了,这才稍稍缓了缓语气,道:“我这两日心情不好,刚刚说的话你也不要往心里去。你还怀着孕,这几天都要好好休息。”
谢瑜听着,偏过脸去用帕子轻轻擦掉了眼泪,努力平复了一下才转过身来,对着崔白笑了笑道:“好。等我嫁了过去,把怀里的我们的女儿生下来,崔郎答应过我的,不再纳别的女人进来,这样我们一家三个人就可以美满地过日子了。”
崔白看了眼谢瑜的肚子。徐氏一直想要一个孙子,他也想要一个儿子,可谢瑜却一直想要个女儿。
还有他之前答应过谢瑜不纳妾,但昨天他一冲动已经从弄春楼把春杏买了下来。他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她。
崔白僵了僵,才握住了谢瑜的手。
从谢府离开后,崔白径直去了春杏住的离谢府只有一点路的客栈。
已经是傍晚了,原先谢瑜一直执意让他留下来在谢府一起吃晚饭,但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在饭桌上再碰见谢安还有卫怀柔,他就以不好意思为由提前走了。
马车行驶过的路途中,两边都能飘出饭菜的香味儿来,还有些一家三口将桌子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