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多月前,她还没有和崔白退婚,也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只是认为崔白不过是一时的未登科及第,那时候谢安认为他给她的那些海誓山盟的承诺就是最好的保障。现在想起,她不后悔,甚至庆幸与崔家退了婚。
至于谢瑜怎么想,怎么做,谢安劝过谢瑜不听,那便是她自己的事,以后的日子也只是谢瑜一个人的,与她无关。
“外面放着,我看见了端进来的。”谢安想起刚才卫怀柔问的话,温声回答道。
“我的事反而麻烦到你了。三郎方才找我是做什么?”她才想起卫怀柔来找她应该还有旁的事。
“姐姐的事便是我的事。”卫怀柔垂手,松开了那串他一直捻着的菩提串子,摇头温软回答道,“我本来想来找姐姐练字,但如今夜深了……”
他说着,慢慢弱了声音,抬眸去看谢安。
谢安想起来早些答应过他要教他练字,转头掀起卷帘看了一眼窗外。窗外的夜浓黑,悬着一道略弯的皓月。
“已经二更天了。”谢安放下帘子,知道是今天晚上一些自己的事耽误到他了,便想了想道,“今晚有些晚了,这样,我明日来找你教你练字。可以吗?”
“好。”他弯了弯眸子点头,“姐姐早些休息,那我明日再来找姐姐。”
她嗯了声,看着他出去。
出谢安屋门的时候,府外街上刚好打了更,刚好是二更天的时候。
卫怀柔不着急,慢慢走出萦着一点淡香的谢安的院子,眼角晕出的一丝丝淡而浅笑意很快又收敛了起来。
她觉得耽误了他的事,他却觉得今天晚上自己赚了呢。
因着睡得早又加上古有还有心事,第二日早上谢安醒得也比往日早些。
她没喊还睡得正香的绣云起来给她洗漱,换好了衣裳在窗边坐下,翻看完了昨日从银铺子里拿回来的账本便找了几册从前自己练字的帖子,便起身从书架上找了从前几册自己练过的字帖,看有没有适合男子写的。
拿字帖的时候谢安发现书架上少了两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