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安:“……好。”

待到裴寂安洗漱完回屋,小夏崽还没有吃完奶,闭着眼睛吞咽,陆浓轻拍崽崽的背。

裴寂安避过母女两人,径直走到窗边的藤椅上坐下。

他把藤椅上的书放到一边,拿起织了一半的婴儿袜,目光柔和下来。

就在这时,裴寂安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那本书,书页中露出信纸一角,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打开书拿出了夹在里面的信纸。

纸上抄录了一首诗,是他自己的笔迹。

裴寂安匪夷所思,又仔细确认一遍,他竟然会写这种东西?

陆浓侧躺在床上,正对着窗户,看到裴寂安手里拿着的信纸和他脸上震惊的表情,饶有兴趣地问:“听裴铮说你在军校时是优秀毕业生,不但会英语、俄语、德语,还会各种方言,是这样吗?”

“我的资料里记载确实是这样。”裴寂安不知道陆浓为什么这么问,淡淡说。

“哦~”陆浓长长“哦”了一声,得到正主亲口承认了,呵呵,这个老色批,原来真的那么早就开始觊觎她了。

“那你翻翻你手里的书,找到信纸上的诗,读给我听。”陆浓一边拍着小夏崽哄她入睡,一边理所当然指示裴寂安。

裴寂安怔住,打开手头的书,翻到信纸上被翻译成中文的那一页诗。

“怎么不读?”陆浓闭着眼睛枕在枕头上,“要我念给你听吗?好吧,反正你也一直想听我念诗。”

“我给你萧索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陆浓的声线不尖锐不沙哑,音色柔和轻灵,听她念诗是一种很享受的事,裴寂安静静听着,从中听到了某些含蓄的情感。

那么写下诗句的自己又是怎样的心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