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好的大概是三月份从山上流下的溪水还有些清凉,却正合陆浓心意。

“你在干什么?”裴寂安皱眉。

陆浓坐在溪水边抱胸,“看不出来吗?玩水啊。”

说着还故意踩踩水,扬起一阵小水花,流水划过脚背,还挺舒服。

裴寂安不赞同地说,“别闹了,水很凉。”

陆浓不搭理他,仰头看着天边的星月,在没有工业污染的年代里,夜晚的星空真的美极了。

裴寂安在原地站了片刻,见陆浓铁了心不听话,只好走过来,居高临下看了陆浓一会儿,然后坐到她的身边。

两人一个看天空,一个看河岸,静静不说话,远处虫鸣鸟叫,蛙声一片。

月亮又大又圆,月光洒向大地。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裴寂安听陆浓念诗,转头看她,就听陆浓接着感叹,“李白家里肯定很有钱啊。”

裴寂安:“……何以见得?”

陆浓用一种“这都不懂”的眼神看裴寂安,“谁小时候看月亮稀奇,看白玉盘不稀奇啊?家里白玉盘太多了吧。”

裴寂安:“……”听起来似乎是有那么一点道理的。

半晌,陆浓从水里收回脚脚,踩到地上,转过头来直勾勾看着裴寂安。

裴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