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回屋,路过吴妈的房间,裴铮蹑手蹑脚推开吴妈的房门,屋里没点油灯,一片漆黑。
裴铮靠着遗传自亲爹的逆天夜视能力,悄悄走进去,一把抱起床上就往外溜。
小白狗听到声音从狗窝里钻出来,它闻到了裴铮身上熟悉的气味,凑上前去拱裴铮的腿,发出呜咽的声音,裴铮用手比了个“嘘”。
顾小淮也醒来来,小手揉揉眼睛,刚要说话,被裴铮捂住嘴巴:“嘘,偷偷滴溜走,出声滴不要。”
顾小淮连忙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巴,大力点头,裴铮满意,他弟真聪明。
一大一小一狗,就这么做贼一样出了屋子……
吴妈:“……”我是老,不是聋了瞎了。
有时候吴妈真想摇摇裴铮脑子里的水,顺便给他上上一根叫“着调”的弦,告诉他:裴铮,你清醒点,当个正常人不好吗?
再这么下去,小淮早晚有一天被裴铮带的一样不着调。
哎,我可怜的小淮,有个万事不操心的亲妈,又来了一个万事不着调的哥哥,偏这两人还都有聪明人的自负自信。
以前吧,有姑爷克制着,这两人还没狂到没边,出格的事少,现在姑爷不在,光她一个老婆子顶什么用?
姑爷哟,你啥时候回来?
这可能是吴妈最想念裴寂安的一段日子了。
门外,裴铮带着小淮和小白偷偷溜进厨房,小声问小淮,“老二,吴妈做没做好吃的糕点?”
顾小淮眨眨眼,伸出小手指着窗台旁的柜子顶上。
吴妈把糕点放在上面其实不是为了防小淮,而是防陆浓,陆浓自生下小夏崽后,能吃的东西就很少,后来小夏崽不知何原因过敏,陆浓忌口的东西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