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安最后为女儿掖了掖被角,起身整理军装,带上帽子,离开了卧室。

五点钟,陆浓惊醒,起床后才发现身边没人,她掀开被子走下床,行李也不见了。

裴寂安走时没有叫醒她。

陆浓扒拉头发下楼,吴妈知道今天裴寂安要走,早早起床做好饭端上桌子,见陆浓下楼悄声问,“姑爷呢?知道他今天要走,我特意做了面条。”

陆浓:“走了。”

“什么?”吴妈瞪大眼睛。

“你怎么不叫醒我?”

陆浓垂眼,“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很可能部队规定提前集合,他早上怕吵醒我们自己走了。”

吴妈“唉”了一声,“可惜了这面,要不,咱俩吃了?”

士兵们都走光了,一时之间整座山似乎都安静下来,最爱打机锋说闲话的几个军嫂也各自消停,愁容满面。

起初陆浓心里只是有点难过,可是等到晚上上床睡觉,她下意识往旁边滚,却没滚进宽阔厚实的胸膛里,而是扑了个空。

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由习惯带来的想念和寂寞也会时不时袭击人类的大脑。

裴寂安走后一个月,定制的家具全部打好,裴寂安走之前和后勤部打过招呼,陆浓到后勤部借车把家具拉了回来,后勤部的几个兵十分给力,还帮着陆浓把家具搬到家里摆放好。

谢老三手艺十分不错,每样做的都符合陆浓的心里期待值,甚至有几样东西高于期待值,着实让陆浓惊艳了一把。

要知道这些家具都是纯手工打造,放到现代价值会更高。

一番添置,家里焕然一新。

客厅被分为沙发会客区和餐厅两部分,给沙发安上沙发垫,套上布套,又把抱枕放好,一个绵软舒服的沙发就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