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浓现在烦恼的是怀孕后期导致的身体变化,几个月里,她的腿几乎天天浮肿,晚上无法翻身睡,腰酸背疼,只得让裴寂安一宿一宿的给她揉腰捏腿才能安睡。
裴寂安走进审讯室,拖开桌子对面的椅子坐下,神情淡漠地对对面的女人说:“你要求见我,我来了,说吧。”
赵馨不见丈夫,不见同伙钟大仁,却几次要求见陆浓,并表示只有见到陆浓才会说出所有的事,但她的请求次次都被裴寂安拒绝,最后赵馨只好退而求其次,要求见裴寂安。
赵馨不在意裴寂安的冷漠态度,轻轻一笑,“有烟吗?我想抽根。”
裴寂安目光锐利,不发一言,陪同的记录员说,“没有,赶紧交代你的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了你还有改造的机会,不说,你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机会?”赵馨不断咂摸着这个词,惨然一笑,“我有什么机会啊?世事从来都不由我选择,你看,连抽根烟我都选不了。”
不得不说,赵馨最擅长的就是让别人可怜她,只是凄惨一笑,记录员就神色动容,掏出口袋里的香烟,觑了眼裴寂安,见他仍旧不语,偷偷把香烟和火柴塞给了赵馨,蓦地,为了掩饰自己的动容,声音冷硬下来说,“抽完以后就老实交代!”
赵馨边笑边点了根烟抽起来,最后笑得发抖,记录员不解,“抽烟就抽烟,你笑什么?”
“你不懂,”赵馨抽了口烟,“但裴首长一定懂吧。”
赵馨看向裴寂安,“你是第一个我下钩子的时候毫不动容的男人。”
“男人是什么东西?我朝他们装装可怜,他们就晕头转向,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救世主,以为自己有资格可怜我,最后还不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就像这盒香烟。”
赵馨把玩着香烟盒,不屑地说完后,“啪嗒”一声,随手把香烟盒扔在桌子上。
“你!”记录员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气得涨红脸。
赵馨却不再搭理记录员,而是挑眉对裴寂安说:“知道我为什么要找陆浓吗?”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裴寂安这时候说了他进门后的第一句话,“交代你的问题。”
“果然你很在乎她,把你的软肋让敌人知道,是你太自大,还是太自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