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得搭理裴铮,朝靶场外走,打算去四周转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裴寂安叫住她,“你去哪里?”

“想去外面的银杏树那里看看。”陆浓实话实说。

老王班长这人十分有意思,见状戏谑笑道:“兄弟,这儿不用你了,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陪弟妹走走,你儿子我给你看着。”

老王班长朝裴铮眨眨眼,裴铮十分上道,对于老父亲的爱情事业很支持,“对对对,爸你教的我都学会了,放心有王叔在一旁看着呢,不会走火伤到自己的。”

老王班长笑着拍了裴铮脑袋一下,这小子可真不像裴寂安的儿子,裴寂安天天跟个冰块儿似的,这小子倒是开朗看得开,会顺杆子爬,是个好的,可惜怎么就不是自己儿子呢?

陆浓听到老王班长的打趣丝毫不害羞,眨眨眼慢吞吞朝靶场外走去,正常的仿佛被打趣的不是自己一样。

裴寂安更淡定了,不紧不慢跟在陆浓身后。

老王班长:“……”

“你爸是个假正经我知道,你爸的小媳妇儿怎么也这样?”老王班长不可思议地转头问裴铮。

裴铮沧桑一叹,想起被后妈支配的日子,不由唱起了《沙家浜》著名唱词:

“这个女人~不寻常!”

老王班长:“……”

陆浓顺着靶场外的坡道往上走是上山的路,不远处坡上有一颗巨大的银杏树,远远望去,满树金黄,壮观之际,来的时候陆浓就注意到了。

一条蜿蜒的溪流自上而下叮咚流下,溪流清冽纯澈,无一杂质浑浊,连周围的石子沟壑都干干净净,想是被溪水长年累月濯洗个彻底,偶有一片扇形的金黄色银杏叶顺着溪水流下来,越发衬得溪水清澈。

这条小溪比木屋前的那一条还要干净,陆浓实在太喜欢了,她脱掉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