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浓也朝河边跑去。

掉进河里的钱雨,一开始是真被呛了几口水,毕竟从自行车上跳下河里,冲击力不小,水从四面八方灌进口鼻里,着实让钱雨受了不小的苦。

可等她扑腾两下后,发现小河沟里的水顶多到她膝盖,就算再往深处蹚蹚,也就到她大腿,不站起身子来都淹不死人。

钱雨:“……”

能怎么办?既然都假装掉河里了,现在自己起来那不是白费一番功夫了,钱雨咬咬牙,又扑腾了一会儿,就不信看到她掉河里车上的人还不停车。

于是钱雨又等了一会儿……再等一会儿……

等啊等,等到绝望,等到她意识到陆浓是真狠得下心时,钱雨恨恨地拍了下水面,自己从水里站起来,往岸上爬。

赔了夫人又折兵,钱雨浑身都湿透,头发本来就散开,又过了一遍水,造型奇怪,不住地往下滴答水,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水鬼一样。

她一边爬一边抓狂:“啊啊啊啊贱人贱人贱人,该死的陆浓,别让我逮着把柄,搞死你搞死你!”

于是裴铮和小周气喘吁吁往河岸下跑,钱雨骂骂咧咧往河上爬,两帮人尴尬相遇。

裴铮&小周:“……”

钱雨:“……”

后面跟上的陆浓:“……”

钱雨以为吉普车早跑远了,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所以骂骂咧咧的声音很大,以至于包括裴寂安在内的陆浓四人,都听到了她大骂陆浓贱人的话。

钱雨看着去而复返的几人,脸上一阵扭曲,想扯出个笑意都十分艰难。

陆浓瞧了眼到还在河里没上来的钱雨,河水到她的小腿肚,而她看起来毫发无伤,精气神十足。

怎么说呢,从小周停车的地点到钱雨落水的地方,大概两三百米远,这期间他们下车耽误了一段时间,找人又花费了一段时间,距离钱雨在后视镜里消失(摔下河)这么长时间,她都没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