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她曾经被裴寂安抱在怀里过一样。

陆浓打好第一个结,从裴寂安怀里退出去,走到裴寂安身后,把剩下的结系好。

换好药,裴寂安穿上衣服,陆浓把换下来的脏污纱布和绷带收拾一边,准备带到楼下处理,心存侥幸过去试着开门……仍然打不开。

外头像是有什么东西别着门,陆浓不傻,心想肯定是四个糟心弟弟的恶作剧,呵,胆肥了,千万别让她出去,等她出去之日,就是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之时。

陆浓放下脏污纱布和绷带,打算过去自己的书桌前安静读会儿书,目光扫过裴寂安桌子时,发现她那本原版博尔赫斯诗集赫然摆在上面。

“你很喜欢这本书?”

原版是英文诗集,陆浓曾几次看到裴寂安拿在手里看,想必他是懂英语的。

谁知裴寂安沉默片刻说,“我在学英语,对它一知半解。”

天哪,战损的最高境界了,陆浓在心里惊呼,要了命了,她脱口而出,“我读给你听吧。”

“好啊。”裴寂安舒展身子,不复板铮挺直,向身后椅背倚靠,做出倾听姿势。

陆浓拖过椅子坐在裴寂安对面,翻开她最喜欢的一首诗,读到:

“what can i hold you with?

i offer you lean streets,deserate sunsets,the oon of the jagged suburbs

i can give you y loneless,y darkness,thehunger of y heart

i a tryg to

ibe youwith uncertaty,with danger,with defe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