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好奇的是,为什么裴寂安会说自己也是“上不了台面的乡下泥腿子”,而裴明霞听到这句话后脸上闪过畏惧的神色。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陆浓还是扑捉到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大事。

可惜裴明霞很快转移话题,闭口不谈。

“为什么不可能?”裴寂安问。

又是反问,陆浓在心里吐槽,裴寂安第一次反问直接让裴明霞不敢嚣张,第二次反问说不定又憋了个大招,她要是裴明霞,一准儿tsd。

但裴明霞这人显然记吃不记打,言之凿凿地说:“有人亲眼看见小铮的朋友说他被后妈欺负的没边,小铮当时在场的,肯定是姓陆的当着面欺负小铮,被他朋友看见了,才有这么一说。”

她倒是没敢说裴寂安为了陆浓罚裴铮跑步的事。

“还有孙姐是以梅安排的保姆,在这家里干了十几年了,怎么会眼皮子浅偷家里的东西?说不定啊,是有些人故意栽赃!”

说着特意看了眼陆浓。

“好,”裴寂安点点头,转头问裴铮,“裴铮,你姑姑说你朋友亲口说你被后妈欺负,你当时在场,有这回事吗?”

“冤枉啊,”裴铮立马喊冤,三两句把当时的情况一说,“……张开平那个脑子转不过弯,蒋聿逗他呢,没想到被叶慧慧听了个半截子,我当时就否认了,谁知道她脑子有坑,非不信还去告状。”

裴明霞有点尴尬,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还真是她误会了,可赶走孙姐总不是假的吧?

裴寂安听完裴铮的解释后说:“你去把我书房抽屉里的一个蓝色账本拿给你小姑,我想她一个大学生应该不会看不懂账。”

裴铮点点头,那个账本是他做的,他当然知道在哪,于是很快上了楼又很快拿着账本下来。

“看看吧,这是孙保姆这几年的账,是你侄子一笔一笔记下来的,你总不会认不出他的笔记吧?”

裴明霞张了张嘴,翻开账本一页一页看下去,越看脸色越差,确实是裴铮的笔迹,裴铮总不会故意陷害照顾了自己十几年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