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浓知道吴妈心疼自己,但她不可能让吴妈一个老人提着这么重的东西。

吴妈:“那您小心些,里面的东西都容易碎啊。”

陆浓:“……”我真的谢谢您了,白感动了。

由于手里的东西太重,陆浓走走停停,将近二十分钟后才走到大门口,天都快黑了。

一出门就看到吴妈挎着包袱停在路边,身旁是一辆吉普车,她正和吉普车上的人说话。

见陆浓出来,吴妈赶紧招呼陆浓,“表小姐,这位裴首长说是来接您的,您看是不是姑爷派来接您的啊?”

“……”糟糕,忘记告诉吴妈她二婚的事了。

这就尴尬了,该怎么告诉吴妈,现姑爷姓裴呢?

车上的人明显也看到了陆浓,小周从车上下来,快步走到陆浓身边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

“陆同志,你快和这位老同志上车,我来拿行李就行。”

别看小周外表爽利,实则心里连连咋舌,都说越有东西的人往往越低调,一点不假。

看看人家陆同志,能住在这种宅子里的人,光是一句“表小姐”就知道人家的底蕴了,妥妥大家小姐,虽说现在资本家的小姐不吃香了,可是底蕴这东西一时半会儿普通人还真赶不上。

孙姐到底哪里来的勇气嘲讽陆同志吃白食?

陆浓走到吉普车旁,副驾驶被小周用来放箱子了,她只好打开后座的门。

这时,坐在车上的裴寂安无声伸出一只手,陆浓犹豫一下,握住了那只比她大很多的手,和他冷淡的性格不同,裴寂安的手反而略显温暖干燥。

上车之后,陆浓立马松开了裴寂安的手,转身拉吴妈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