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裕买了很多花,八十九万韩元出头,但他不干,非要凑到八十九万八千,少一个数都不行,又挑了几枝花塞进去这才作罢。
徐善付完款刚合上钱包,他又开口催促:“快走,快走。”
徐善视线瞥见他手臂内侧细细点点的红斑,好脾气的嗯了一声,转身出了花店,走出巷口,回到德亚高正门前,上了柳司机的车。
郑裕松了一口气,终于把徐善打发走了,还好没被她看到自己过敏的难看样子,要不然以后在她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了。
他拿出手机给自家司机打电话,让对方来接他。
郑裕感觉浑身都开始痒,但他不能当众失了体面,索性也不在花店呆着了,费力地捧着接近九十万韩元的花挪到外面僻静人少一点的地方,花很多,层层叠叠堆在一起,弥漫着馥郁的花香,把他整张脸都遮住,他只能看清自己脚下的这一小块路。
郑裕给司机发了个定位,等着他过来接自己。
天色渐暗,巷子里去补课院的学生情侣们渐渐多了起来,有好几对以为他是卖花的,过来询问多少钱一束。
郑裕的脸被花遮住,脾气暴躁,恶声恶气地把他们都骂走:“滚滚滚!”
“不卖。”
情侣们皱起眉,小声嘀咕着:“该不会是疯子吧。”
郑裕好不容易捱到司机来接他,司机一束接一束地往车里搬花,副驾驶座上堆满了往后座放,后座放满了往后备箱搁,除了驾驶座和郑裕要坐的位置,其他地方都摆满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