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
耿书明说:“我记得之前有一次,我们帮着去处理一个跨国贩毒案件,你记得吗?那次队长两天就吃了几块面包,身上又是枪伤又是刀伤的,还在河里泡了好几个小时,当时也没见虚弱成这样啊?更别说我们在黎国风里来雨里去的那两年了。”
“我刚刚听七月老师说,他烧得脑子都有点糊涂了,站都站不稳……”
他趴在床上,犹自嘟囔,刘岩想了一会儿说:“可能是心病和身病叠一起了,所以一下子撑不住了。”
他睡了一会儿,提了点精神,难得聪明一回。
耿书明愣了愣,回想了一下队长和七月老师在一起时,那股别扭又尴尬的氛围,咂了下嘴,陡然又想起他们在西城的时候,偶尔会遇见一些在路上探讨佛经的僧人。
有一回他就听见他们在讲什么人生八苦——
“所谓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恚苦,恩爱别苦,所求不得苦,略五盛阴苦。”
也不知道他们队长和七月老师,究竟属于这哪一味苦?
……
江燃这一次直接烧到了快四十度,给他量体温的医生瞧见他的状态,都没给好脸色了,冷哼着骂:“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江燃大概是太难受了,抿着唇坐在椅子上,没说话。
姜知宜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也只安安静静坐在旁边听医生的数落。
医生骂了会儿,大概是觉得这两个闷葫芦骂着没意思,渐渐也不吭声了。
让姜知宜扶着他进屋里躺下,这才出去给他调配输液要用的盐水。
一共吊了三瓶水,将近五个小时才吊完。
姜知宜一开始还强撑着不敢睡,但由于她自己也几乎一夜没睡,坐了一会儿,就有点撑不住了,趴在他的床沿上,沉沉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