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她痛了,她就一定要还回去才行。
江燃安静地闭上眼。
黑暗里,空气里送来姜知宜身上特有的很清淡的芒果与玫瑰花混杂在一起的气息。
不知是什么香水,似浓非浓,似淡非淡,气息十分特别。
又有点像雨后的花园,大雪过后的松林,时而清冷,时而浓郁。
她探身过去,手指学着他刚才的动作,很轻很轻地捏住他的下巴。
她的指腹很热,很软,指尖还带着一点巧克力与锡箔纸混杂在一起的气味。
她的身子弯下去,呼吸喷洒在他的头顶。
刚才还信誓旦旦要用力去弹他,但这会儿真的靠近了,她的目光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与轮廓分明的脸庞上,手指却无论如何也落不下去了。
心里好像住进了一个会跳圆舞曲的小人。
踢踢踏踏,踢踢踏踏,搅得她整颗心都乱起来。
于是,最后就只是象征性地在他额间轻轻点了下,如同暴雨来临之前,悄然降落在尖尖的荷叶上的蜻蜓。
一触即离。
江燃蓦然睁开眼,姜知宜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两人距离好近,一个抬头,一个低目。
窗外的雨好像已经彻底停了,但天还阴着,窗户关上了,空气里的密度不断被压缩,姜知宜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她手忙脚乱地收回自己的手,往后退开自己的身体,又有些欲盖弥彰地挠了挠自己的鼻子,说:“他们都不在,我们是不是可以……”
“是不是可以耍赖,不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