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很小,很瘦, 薄薄的一片,好像风一吹就能被刮倒。
不是他们外貌偏见,只是姜知宜确实还蛮出乎他们的意料。
起初他们都以为她吃不得苦,后来他们成夜地编撰教材、去很偏远的地方出差进行各类交流会时, 她从来没有喊过一次苦, 甚至连眉头都很少皱。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她情绪如此外露。
付盈将她扶到沙发边坐下, 又起身去给她冲了杯蜂蜜水。
姜知宜半靠在沙发上,手臂抬起遮挡住了自己的眼,眼泪睡着眼角往下落。
付盈叹了口气,斟酌着问:“谁欺负你了?你跟师姐说,师姐去帮你说理去。”
“没有。”姜知宜摇了摇头,“没人欺负我。”
她拿开手臂,大抵是怕付盈担心,扯了扯唇角冲她笑了下:“就是酒喝多了,有点难受。”
付盈坐到她旁边,温声道:“那下次咱不喝了,在京市,你师兄师姐遍地都是,你不想喝就不喝,谁敢勉强你?”
哪有那么夸张。
付盈此时这么说,不过是为了逗她开心。
姜知宜抿了抿唇角,她说:“师姐,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付盈问:“师妹遇到喜欢的人了?”
姜知宜半晌说:“我说不好。”
她说:“我和他,已经六年没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