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与民争田,还有犯赃营党等罪状。
刑部尚书依着大祈的律法,将那几个言官的罪责定下来后,该流放的流放,该处决的处决,该贬官的贬官。
陆谌虽然不敬自己的叔父,但大理寺的人也确实查不出他触犯过什么律法。
既是浮躁浅露,屡屡妖言惑众,便当被送到吏部依律查出。
等京师的言官之狱落定后,高鹤洲才突然明白了为何陆之昀要拖到现在,才去收拾陆谌。
原来陆谌也只是他铲除异己的一颗棋子而已,如果不是他先冒头,那平日在朝中对他心有不满,却一直隐忍着,不敢妄言的那些大臣们,也很难被陆之昀都给揪出来。
——
五月的京师,杨花满天。
陆谌被吏部尚书削了官籍后,往后的仕途也是再也无望了,如今身上剩下的,也只是个闲散的伯爵之位。
此番京师言官之狱,也让陆谌深刻地意识到,如果仅凭他自己的力量去报复陆之昀,便只会如蜉蝣撼树一般。
甚至在此过程中,陆谌竟是沦落成了陆之昀去整治朝臣的一颗棋子。
一想起此事,陆谌就觉得大伤自尊。
现在的他终于认清,只要陆之昀活着,这大祈朝最有权势的人,也只会是他。
陆谌一直心情沉郁,自打他被摘了乌纱帽后,也是闲来无事,便时常在京郊外闲逛走动。
这日他恰好路过法华寺,却在寺外不远处,见到了镇国公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