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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在犯心疾时,才敢去麻烦他。

菱花窗外,霖雨暂歇。

沈沅质地薄软的衣衫垂落的姿态很是柔顺,亦与男人严整的官服膝襕贴合相蹭着。

陆之昀仍没有要松开沈沅的迹象,搂护她的姿势也呈着保护的意味。

已尽戌时,冬日昼短夜长,窗外的天已经呈现了淡淡的鸦青色。

丫鬟们并未进来及时点烛,故而沈沅书房内的光影很显晦黯,

她掀开眼帘看向陆之昀时,却能依稀辨出他轮廓冷毅的面部线条,和那双深邃精致的凤目。

陆之昀见妻子仰首看他,似是有话要说,便低声问道:“怎么了?”

沈沅垂了下眼眸,还是将一直藏在心里的话对男人问了出来:“官人,妾身的心疾…会让您觉得厌恶吗?”

听罢这话,陆之昀的锋眉微微蹙起,反问道:“为何会这么问?”

沈沅的瞳仁微微地侧了过去,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低柔:“我总是这样…一下雨时就病病恹恹的,总是需要您第一时间就赶回来,好帮着我护着孩子,这样的我…您真的不会觉得厌恶吗?”

陆之昀英隽的眉宇又蹙了几分。

他来得有些晚了,沈沅因着惊惶还是出了些薄汗,身上散着的是玉兰的淡淡幽香,和女子有孕后独有的甜香和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