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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姑子通常都有着极为敏锐的洞悉力,最是了解这些妇人的心思,每每入后宅时,她们除了会为这些妇人诵经讲佛,还会以极高超的话术陪她们聊叙近来发生的烦心事。

故而这些姑子看着平平无奇,实则却个个都不简单。

她们手里捏着不少世家的后宅秘闻,所以但凡是家风清正的勋贵世家,都会明令禁止女眷和市井中的这些姑子来往。

刘氏虽为正妻,却一直不受沈弘量的宠爱,在沈渝的母亲小唐氏未逝之前,沈弘量最是宠爱小唐氏,几乎是日日宿在她们母女的院中,好几个月才来刘氏的院里一次。

可等那小唐氏香消玉殒后,沈弘量又往侯府里纳了位年岁同沈沅年岁差不多大的商户女为妾,如今他也是最宠爱这位五姨娘。

而沈弘量对刘氏的态度便是,只要她能将侯府的内务打理好,不去陷害他那些妾室和庶子庶女,便是足矣。

沈弘量对刘氏总往府里请姑子的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过多询问。

偶尔只叮嘱几句,让刘氏不要同那些姑子胡言乱语,讲些不该讲的话。

刘氏的头疼得实在厉害,在等姑子来的过程中,还打翻了婢子呈上来的茶水。

玲珑轩的婢子自是被主母难能的怒态给骇到了,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瓷。

正此时,清莲庵的静尘师太终于同李婆子入了玲珑轩。

刘氏见静尘师太至此,也强撑着精神,从罗汉床处坐了起来。

她对这些佛寺庵堂的方丈和尼姑都存了些敬意,对待静尘师太的态度也很客气。

待刘氏与静尘师太寒暄了几句后,便语气虚弱地同静尘师太道出了她近来的苦楚:“也不知近日到底是怎的了,我这头疾犯得格外厉害,喝了医师开得药也丝毫无用,竟是一天比一天严重……唉,还得请静尘师太为我讲讲经书,也好为我消消业障。”

静尘师太的年岁瞧着刚过四旬,她眉眼温慈,待竖手问讯后,便问刘氏:“施主既是提到了业障,那你可清楚,自己近来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才让自己多了这些业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