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绪把上午的事来来回回地想了好久,她连把自己的照片顺手夹到赛程表里,后来因为总是翻出来看,然后就把它弄丢了的事都发现了,但却没想明白,为什么徐让要这样做。
她的手来回的十指交叉,松开又合拢,反反复复,才轻轻开口:“我,什么都没做啊。”
池遥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那不对啊,你好好想想,他早上还跟你好好说话呢,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方绪凝眸出神,片刻,一一罗列:“没有啊,我就看了跑步,送他妹妹去他爸妈那儿,然后吃饭睡觉背单词……”
“你跟他爸妈说什么了?”池遥忽然来了一句。
“……我什么都没说。”
“我听说啊,”池遥向四周看了看,“他爸有家暴倾向,从小到大,但凡徐让只要表现不好,被告状、被叫家长、他爸能打他一晚。”
“什么?!”方绪诧异,“那他妈呢?他妈妈不管吗?”
“昨天那个压根不是他亲妈,”池遥压低了声音,尽管班里很多同学都去看比赛了,但班里还剩那么几个人在,“他亲妈早跑了,那是他后妈,我听说啊,他后妈见他被打,还帮着关门,然后躲在里面听。”
方绪简直不敢相信,眉头紧皱。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徐让怎么还会是这个半吊子的成绩?怎么还敢隔三岔五的逃课,还跟老师顶嘴?
难道是青春期,叛逆少年跟家长作对?
方绪下意识觉得不对,晃了晃脑袋。
池遥:“所以,你跟他爸妈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