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国子监里皇亲国戚,世家公子,官家少爷,有多少是农家,商户的孩子,不要拿那些无谓的读书人底线来衡量否定自己的努力。”
这个学生,性子纯良,做事沉稳,对朋友有义气,可就是时不时冒出些用不着的清高。
看来还是的找机会好好磨磨,否则以后在官场上连面子都拉不下来,还怎么更进一步,恐怕最后只能落的个“愚直”的下场。
每次老师只要几句话就能让李均竹醍醐灌顶,经历了土茶村和临城郡之事,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这些自尊心没用的很。
明明当初拜师走的不就是科考入仕的捷径,现在这假清高却是听令人讨厌的。
“老师说的是,均竹愚钝了,不光是关于傅府之事还是国子监之事,我都没有体会到老师的用心。”
心里莫名的升一股酸涩,李均竹想起几年前傅长卿收自己为徒的样子,那时候或许是因为陈先生的原因。
可这几年来,老师对自己的教导,带自己见识了好多的事,还把南北也送到了自己身边,最后还让自己享受了本应该是傅公子才有的国子监名额。
“老师,我是您唯一的学生,也是你的半子,我以后定会孝敬老师,也孝敬师祖和周祖母。”
看躺椅旁的小几上摆着茶壶,李均竹殷勤的倒了壶茶送到傅长卿手里,还狗腿的给捶起腿。
心里稍感安慰,傅长卿知道李均竹的性子只要说的出就一定能做得到。
“日后你少气我些,我就要求神拜佛了,可担当不起你堂堂一个举人的伺候。”嘴里虽然说着,身子却老老实实的舒展着。
“嘻嘻。”早看出老师的口是心非,李均竹按的更是欢快。
回傅府之前,李均竹去了一趟苗方那,把自己跟傅长卿的商议转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