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药后的卫宴昏昏沉沉小睡一会儿,姜蓉坐在旁边陪着他。
主要是这个点也睡不着觉,而且看到卫宴没有攻击力地老老实实躺在这里, 这种感觉真的……太爽了!
姜蓉知道卫宴的发烧没有大事, 心痒难耐,不少念头浮上来,根本压都压不下去。
比如,给卫宴上个妆?再比如,给卫宴装扮一下服装, 或者,就是这么静静端详一下。
念头一旦升腾起来, 手中的曲谱就一点儿都入不了眼了,姜蓉思索片刻,把心一横,把曲谱拿开,从自己化妆台拿了一大堆东西过来,全都堆在床头柜上。
画个什么好呢?姜蓉挑了一支眉笔,拿在手里转来转去,一点点开始观察卫宴的脸。
因为发烧,他的脸偏红,但是唇色很淡,现在闭着眼睛睡得很安详,估摸着是深度睡眠,一般小动作应该不会吵醒他。
姜蓉从头发处开始看起,一点点顺着下滑。
即便是躺着,卫宴的脸也挑不出什么毛病,皮肤底子很好,看着非常通透,睫毛长翘,眼睑处有淡淡阴影。姜蓉将手里的眉笔转来转去,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下手的地方。
除非,不是给卫宴化妆,而是在他脸上写字。
可是,这样对待一个病人真的好吗?
姜蓉把眉头往床头柜上一放,撑着下巴看着卫宴,在自己的良心边界处不停挣扎,丝毫没有意识到给一个病人上妆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卫宴,”姜蓉纠结了半天拿不定主意,决定亲自问问卫宴,她试探性地小声叫着,而后直奔主题,完全不管躺着的是不是能听见,“卫宴,我给你脸上写几个字好不好呀?”
睡着的卫宴听不见,没有人回应她。
姜蓉脸上喜色压不住,她重新拿起眉笔,又挑了一支口红,在卫宴的眼前晃了晃,继续问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啦?”
非常的民主。
可能是姜蓉说话声音太过于雀跃了,睡眠中的卫宴微微皱皱眉,有些许醒来的趋势,姜蓉慌忙把手背过去,露出标准微笑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