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手机里可以使人平心静气的音乐,但不知为何这音乐,在这种诡谲的独处环境之下,更加可怖。
扶笙把灯打开,关了手机音乐,抱着双膝靠在床头,呆滞了一会儿。
几分钟后,她光着脚出现在隔壁房间门口。
封驭靠在门旁,似睡非睡的眼眸盯了扶笙好久,沙|哑着嗓子说:“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扶笙有一秒钟的慌神,她跌跌撞撞地走了上去,脆弱地扑进男人的怀里,抖着纤薄的脊背,蝴蝶骨跟着颤栗。
“我害怕打雷今晚能陪陪我吗”
她看不见男人脸上的神色,但可以听到一览无遗的心跳声。
他们的心连接着心,一同跃动,传递温|热,没有任何人在此刻打搅他们。
扶笙见人没反应,没作声,把双臂禁|锢地更紧,像女童眷恋她的小熊玩|偶,只顾把头埋在男人滚|烫的胸|膛。
“让我任性一晚、可以吗我真的害怕”
“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扶笙惊愕地抬头看封驭,不可置信地放开了手,后退两步,他的脸上是极为嘲讽的笑意,深情的眼眸眯起,像在打量一样高级商品。
忽然,一声轻笑,雷光乍现,扶笙陡然惊醒,她木然地站在封驭的房门口,面前是一扇紧闭的房门,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她低头看光|裸的脚丫子,上面伤疤斑驳,丑陋不堪。
扶笙不想回去,她蹲坐下来,嵌在门前的小夹缝里,脑袋抵住门扉,凌|乱的发丝别有一番韵味。
她在目前为止最接近封驭的地方,这让她感觉愉悦。
走廊的尽头倏的吹过一阵阴风,把扶笙吹得一激灵,更往门缝里缩去。